1914年夏,戴志骞应聘为清华大学图书室主任,1917年进入美国纽约州立大学图书馆学校学习,1918年夏获得图书馆学士学位,1919年回国后复任图书馆主任。他以清华图书馆为实验基地,大力改革,确定图书馆的参考性质,建立国内第一个图书馆参考部门,健全组织系统,建立预算制度,大量购置图书,采用先进的分类编目方法,实行开架阅览制度,大大提高了清华图书馆的管理水平。
为进一步研究图书馆学问,积累图书馆管理经验,戴志骞于1924年夏第二次赴美学习,1925年获哲学博士,1925年10月回到清华图书馆继续担任图书馆主任,积极为清华学校向清华大学过渡做准备。至1928年离开清华时,戴志骞已在清华图书馆工作了14年,热爱图书馆事业的他说:“我对于图书馆学问有无穷兴趣。”
洪有丰在1928年9月至1931年9月和1934年10月至1935年6月,两次出任清华图书馆主任。在任期间,他主持图书馆二期扩建,为图书馆留下一座美丽的建筑。他在戴志骞建立的新图书馆模式的基础上,进一步探索新技术的本土化尝试,为清华图书馆留下一部八大类分类法,至今这部分类法仍在古籍书中使用;他还支持两部书的编纂出版《国立清华大学图书馆中文图书目录甲编一》《国立清华大学图书馆丛书子目书名索引》,成为图书馆的宝贵遗产;他重视藏书建设,负责丰华堂藏书的联络、商价,成功购进一批质量上乘的收藏,成为图书馆古籍中的珍品。他的“图书资源共享”“为读者服务”等著名观点对图书馆界一直起着重要作用。
清华大学图书馆里,还有一批优秀的馆员。
1929年转入清华大学外文系的著名剧作家曹禺写了许多人物小传,其数量远不止《雷雨》中的8个人,记不清修改多少遍废稿,残片短简堆满了床下,直到1932年,他在清华大学三年级时,《雷雨》这部戏才有了一个比较成形的样子。“我怀念清华大学的图书馆,时常在我怎么想都是一片糊涂账的时候,感谢一位姓金的管理员允许我进书库随意浏览看不尽的书籍和画册,我逐渐把人物的性格与语言的特有风味揣摩清楚。”
1936年毕业的清华校友唐宝心回忆:“那时的检索靠三套卡片抽屉(作者卡、书名卡、分类卡),另外有第四套,你知道是什么?是工作人员的记忆,他们记忆惊人,你给一点线索,他便把你要找的书说给你,特别是教授指定的参考书,神了!”
“读大二时,某次到图书馆借英文原版小说,正在选择为难时,接待我的大姐,打破常规,给我抱了20多本书来,笑着说:‘你翻翻看,生字太多或太少的,不要借;借那种似懂非懂的,就适合你现有的阅读水平了……’。”1944年西南联大毕业校友李萍荪说:“她和蔼可亲的笑容,一直刻印在我脑海里,我不但本身受益,而且我又使我的学生从此受益。”
1959年的毕业校友沈琨还曾为馆员赋诗一首:
图书出纳员
你在书丛中走着,轻轻地走着,
就像蜜蜂在花丛中穿行,
你在书架间走着,匆匆地走着,
拿进一本书,又拿出一本书,
你在工作,就像蜜蜂在采蜜
但,点点的花蜜不是为了自己。■